“雖然有些難以承認,但他的實力卻是有些超出你我預期了?!?/p>
“所以......蔣師傅,全力以赴吧。”
“無論生死如何,你家中妻兒都會在東安康家得到很好的照顧。”
一旁的何天威搖晃著手中的紅酒,聲音還是一如往常般平靜、淡漠。
聽見他聲音的蔣景文,瞳孔不經(jīng)意間微微縮了一縮。
隨即他便拋去疑雜,從懷里掏出了一枚散發(fā)著濃郁藥香的丹藥,放入了嘴中。
丹藥入口及化,絲絲縷縷的藥力瞬間就融入到了他的五臟六腑間。
先前被林言一拳震出的內(nèi)傷,眨眼間就好得差不多了,甚至于還將虧損的元氣,盈補了回來。
看著蔣景文在眼前重新容光煥發(fā),林言覺得自己也有必要煉制幾顆療傷歸元的丹藥了。
畢竟,萬一突遇緊急情況,喂下一枚丹藥就能解決,不省事的多?
臉上似笑非笑的蔣景文,將身上的灰塵拍打干凈,手中握著鐵扇,對著林言鞠了一躬。
“得人錢財,需替人消災,更何況我妻兒老小的性命,還捏在他人手中?!?/p>
“所以,這一戰(zhàn)我不想打也得打?!?/p>
“不過能死在強者手下,也算是一種榮幸。”
林言站定身子,反握著手中菜刀,咧嘴笑道:“那就戰(zhàn)吧?!?/p>
頃刻間,他手中鐵扇打開,一股冰寒的殺意便瞬間鎖定在了林言的身上。
蔣景文身體緊繃,微微前驅(qū),兩腿發(fā)力,便如箭鉉一般疾射而出,帶起一陣勁風。
他手中不是劍的鐵扇,卻能如利劍一般割開空氣,寒意森森。
面對蔣景文勢如破竹般的攻勢,林言卻只是將手中的菜刀,不緊不慢的立在眉前,然后向下猛劈。
時機恰到好處。
菜刀在某一瞬間貼著蔣景文的耳側(cè)落下,讓他這蓄勢一擊,落到了空處。
蔣景文內(nèi)心激顫不已。
若非是他天生就具備的生死危機感,加上宗門特殊身法的加持,否則,在他攻擊到林言之前,就要被這一刀斬于襠下。
不過,蔣景文也借此,發(fā)現(xiàn)了林言的一個致命弱點。
他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不足!
不然的話,憑借著林言的實力,剛才那普普通通的一擊,自己沒理由可以側(cè)身躲過。
就在他分神的片刻之間,林言又是橫向一刀,迅猛削來。
這一刀和上一刀一樣,都沒有任何招式可言,但刀鋒上傳來的凌厲與冰寒之感,卻讓蔣景文絲毫不敢大意。
他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,連連后退幾步,可還是被刀鋒劃傷了臉頰,這使得蔣景文有一種感覺,自己就像是林言菜刀底下的魚肉。
“該拿出真本事了吧?”林言橫刀笑著。
接連后退幾步,拉開了身形的蔣景文站定后,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。
隨即,他在林言的眼中,身形步法都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。
“這是花岐山不傳外人的秘功,沾花三折?”林言嘴角含笑的說道。
蔣景文臉色微微一僵,似乎沒想到林言能夠準確的認出,自己所使用的招數(shù)。
幾乎是一秒鐘的時間,他就宛若瞬移般出現(xiàn)在了林言身后,手中鐵扇砸向其后腦勺。
微微偏頭,鐵扇便席卷著嗚嗚的風聲劃過,林言看到了蔣景文臉上突然浮現(xiàn)的一抹笑容。
得手了!
鐵扇幾乎以一種不可能的角度,直呼而下,拍向了林言右側(cè)的肩膀。
如蔣景文所料一般,這一擊不可能落空,他實打?qū)嵉呐牡搅肆盅裕⑦\用“沾花三折”的奇妙內(nèi)力,將其甩飛了出去。
他很有信心,因為,但凡是中了“沾花三折”功夫的人,不死也得脫層皮。
說起來,“沾花三折”也是一門奇妙的內(nèi)功,它能讓使用者有“四兩撥千斤”的巧勁、靈動如鬼魅的身法,更能讓中了此功法的敵人,體內(nèi)勁氣亂流,對其造成嚴重的內(nèi)傷。
可蔣景文還來不及高興,在空中本該是如斷線風箏般的林言,卻也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,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,甚至只后撤了一步,用來卸除蔣景文留在體內(nèi)的勁力。
“你也會沾花三折這功夫?”蔣景文驚訝不已。
林言輕輕點頭。
“沾花三折”雖然說是花岐山的秘傳功法,但他的玉佩之中,早就有過相關(guān)的記載,使用起來,就只差一個契機而已。
現(xiàn)在,蔣景文在他的眼前活靈活現(xiàn)的用過了一次,正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契機。
相應的契機到位,玉佩之中對應的功法,林言就能使用而出。
簡單點來說就是,祖?zhèn)鞯挠衽逯酗柡耸篱g所有的武學功法,只要有人在林言面前使用過相應的武學功法,他就可以一摸一樣的復刻而出。
“好了,我玩夠了,該收場了!”
林言話音落下,菜刀便被他提到了手中,身體幾乎以肉眼模糊的速度,對著蔣景文爆沖而去。
死亡的危機宛若電流般激蕩著蔣景文全身,他完全放棄了抵抗的念頭,全力催動著全身的元氣,身形不斷的往后倒退,以至于速度快到,他就像是平地滑行一般。
可說到底,林言是四品巔峰的武道宗師,他蔣景文只是一個六品巔峰的武道大家,幾乎是兩秒之間,那刀鋒就已經(jīng)割到了他的喉頭。
就這,還是林言故意放水的結(jié)果,他不想過早的全部暴露實力。
畢竟,何天威一直在旁默默看著,他那幅胸有成竹的模樣,隱隱讓林言覺得,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。
就在蔣景文元氣耗盡,避無可避的情形之下,一個金黃色的囚籠從空而降。
“殺了我,你就避不了!”蔣景文臉上流露一抹瘋狂之意。
隨即,話語落地,他的人頭也落地。
林言收刀,蔣景文尸體軟倒在地,他手中刀上無血,地面已被鮮血染紅。
就在林言抬眼望向何天威時,沉重的金黃色囚籠砸下,濺起鮮血。
囚籠外,何天威“啪啪”拍著手掌,笑道:“好久沒看見這么精彩的打斗了!”
“我猜你是武道五品巔峰境的大師吧?”
“不巧,困住你的這囚籠,用的是合金材質(zhì),就連武道五品的大師也難以打開?!?/p>
一臉陰郁的林言站在囚籠中,冷眼望向籠子外沾沾自喜的何天威,冷哼一聲說道:“就這些手段?”
“當然不止如此了!”
何天威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,在他話語落下的幾秒后,就有二三十位手持AK47步槍的冷血男人,將他團團圍住。
“看這,槍火的盛宴!”
三十多把步槍的槍口冒著藍火,同時對準著林言,開槍。